2019-01-07 10:02:01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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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次见到婷是在高 中入学的第二天，因为第一天没有英语课，而她，正是我们的英语老师。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，我仍然能记得，她那天穿着一条湖蓝色的连衣裙，外边套着白色的小开衫，乌黑的过肩长发，刘海随风轻摇，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知性的光芒，鼻子很秀气，小精灵般的耳朵把头发卡在后边，薄薄的嘴唇不是那么红润，也许应该算是粉色的吧，脸色也不是很好，以中医理论讲，应该是贫血。虽然气色不是很好，也算不上特别漂亮，但她那邻家女孩的清纯气质足以把全班百分之八十的男生，那些处于青春期的男生，深深地吸引住了！从那时起，上英语课就是我们班男生最期盼的事情，甚至超过了体育课和篮球联赛。有些同学在课上故意违反纪律、哗众取宠，以博得婷更多的关注；有些同学没事就去老师办公室问问题，问题多得就像“十万个为什么”。而我，从来没想过通过这些手段接近她，或被她格外关注，因为我是个内向的人，很少主动跟别人说话，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……日子就那样紧张充实而又平平淡淡地过着。每个学年的最后一天，一般就是公布考试成绩，发试卷，做总结，布置假期作业等等，是老师和同学们一年来最轻松的一天。高 二的最后一天，婷是最后一个来到我们班的老师，布置完作业后，宣布了一个让全班男生都不愿接受的事情，那就是，从下一学年起，她不再是我们班的英语老师，也就是说，这是她来我们班的最后一次。原因是校方认为婷太年轻，教学经验不够，怕影响高 三学生高考时的英语成绩。似乎是察觉到班里的悲伤情绪太浓，善解人意的婷开始跟我们闲聊，很多男同学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她提了很多压抑了两年的问题，个人问题、隐私问题。拜他们所赐，我在婷的一个一个回答中，对她更加了解了：婷只比我们大八岁，有个未婚夫，也许很快就结婚，是她在大学里的同学，两人感情很好，只是最近因为一些事情经常吵架。那天我虽然自始至终没跟她说一句话，没提一个问题，但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脸上，怕是如果不这样，会令以后的自己后悔当初为什么少看那一分钟。我很清楚自己喜欢婷，但也告诉自己只能是暗恋，还能怎么样呢？那天放学后，有几个平时能打能闹的男同学起哄说要跟婷一起吃午饭，婷再三推脱，最终还是无奈同意了。一切都结束了，我这样想着，低头收拾书包。抬头再看婷时，竟然四目相对，我太意外了，以至于愣在当场。虽然只是那一瞬间，我却感觉过了好久。虽然只是那一瞬间，却被同桌细心的女生看出来了。谁让我愣得那么忘乎所以，只能怪自己当时太年轻，为以后埋下了地雷。婷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，被几个同学拉走了，留下我独自回味着……高 三的紧张学习生活使我对婷的好感渐渐淡漠了，整个心思都放到了学习上。由于初 中英语基础还算不错，高 中英语学起来丝毫不费力，高 一高 二的期中期末考试一共四次，有三次我都是全班第一，新的英语老师让我当英语课代表。下课后，我的同桌女同学半开玩笑地说：“现在才当英语课代表，晚了点，可惜了。”“可惜什么？”我没明白她的意思。她托着腮，似笑非笑：“可惜婷不是我们的英语老师了，唉！”我完全没有想到她能看出我的心思，加之不擅言辞，一时语塞。是啊，如果婷现在还是我们的英语老师该多好！想到这，心里不禁有些失落，有些黯然。
大概一个月后的一天，下午第二节是英语课，大家坐在教室里都昏昏欲睡，上课铃响也没能打扰我们。突然一个惊讶的叫声打破了安静，大家都向前看去，是婷！是婷抱着书走了进来！所有人都傻了，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婷看着我们这群傻孩子，浅浅地笑着，看得出来，她在克制着，不能表现得太明显。她关上教室的前门，把书放在桌子上，双手背在身后，微笑着用坚定的语气说：“开始上课！”居然没有人站起来回应“老师好！”安静了几秒钟后，她告诉我们应该出现的英语老师因高血压住院了，她来给我们代课。后边有个男生兴奋得大叫起来，随后大家纷纷起立“老师好！”……这似乎是大家高 三开学一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了，所有人都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投入和积极。下课后，婷说：“请课代表到办公室拿试卷回来发给大家。”然后就走了。我的同桌幽幽地说：“好机会来了，快去吧，别傻呆呆的。”我当时也没想太多，站起来直奔教师办公室而去。敲门、喊报告、进屋，发现只有婷一人在办公室里，我向她走过去，眼睛始终没有看她，只看桌上的试卷。“有什么事吗？”她轻轻地问。我愣了一下，抬头看着她说：“我是来拿试卷的。”她也愣住了，很快，笑容绽放，是从眼睛开始笑的，能看得出来，她很高兴！我突然意识到，她还不知道，我是新的英语课代表。我由衷感谢那个选我当英语课代表的老师，这让婷如此开心，也让我能单独与婷接触。门响了，别的老师回到办公室了，残忍地打扰了我！我只好抱着试卷回到教室。发完试卷，同桌问我：“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？课代表和老师不多聊会？”尽管语气中充满了讽刺，我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。
高 三的第二个学期，晚上放学后还要上晚自习，每天都七点半左右才放学，而北京三月份的晚上还是挺凉的，尤其是下着小雨的晚上。那天是婷监督我们上晚自习，放学后，有一个同学问她关于语法的问题，我把全班的作业本送到教师办公室去，当时办公室里没有人，我看到她桌子上有个看似药盒的东西，就拿起来看，是益母草颗粒，看了说明才知道是女人调理月经的药。还没来得及放下，婷进来了，发现我拿着她的药，赶快跑过来一把抢过去塞在包里，低着头整理桌上的东西，一言不发。我以为她很生气，想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就那样站在那里。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，我打算转身离开。她忽然拿起水杯，头也不抬地说：“帮我倒杯热水，谢谢！”总算是打破僵局了，我赶忙接过杯子，三步并作两步朝暖壶走去。再返回来时，她正捂着肚子弯着腰坐在椅子上，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。我把水杯放在桌子上，蹲下去抬头看她的脸。她紧闭双眼，脸色惨白。我很心疼，非常心疼，无意识地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，轻轻摇着，“老师，您怎么了？”“肚子疼，肚子疼……”我感觉她似乎快要哭了，但是我除了心疼却无能为力，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，能为她做些什么。我站起来环顾四周，突然她靠过来，头就靠在我的肚子上，非常小声地说：“离我近点，让我靠一会儿。”我既紧张又兴奋，全身肌肉都僵硬了，那是我第一次和异性的身体亲密接触，而且还是我很喜欢的异性！当时我整个人就那样硬在那里，动也不敢动，大气也不敢出，生怕她会移开，姿势难受极了，但心里却激动异常！过了一会儿，她的疼痛似乎减轻了，慢慢站了起来，还是那样轻声地说了声谢谢，然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。我就站在那里回味着，等着她一起离开学校。十几年前的北京，又是三月份的下雨天，晚上走在路上，几乎没有什么行人，来往的车辆也很少。因为她家离学校很近，每天都步行上下班，所以我们就那样在雨中散步，但是谁都没有说话，只是默默走着。我俩只有一把伞，我帮她举着，尽量靠向她那边，自己的左边肩膀都湿了。她发现了，“离近点不就都遮住了吗”。我贴近她才发现她在发抖，应该是很冷，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，她抬头看着我笑了笑说：“还没傻到家啊。”我们都笑了，打破了尴尬，也拉近了距离。她跟我说她身体不太好，一直有点贫血，几乎每个月来例假时都会痛经，可能因为天冷，所以格外疼。随便聊几句就走到她家楼下了，她说除了我，没有别的学生知道她住在哪儿。这对当时的我来说，可以算是一种荣耀，让我引以为傲的自豪感油然而生。
由于所有老师晚自习轮流值班，每隔几天我才有一次送婷回家的机会，当然，对于当时纯洁的我来说，这已经很不错了！随着每次送她回家，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，感情越来越浓，话题也越来越多。我知道了高 二的最后一天，她看着我欲言又止，是想让我跟他们一起去吃午饭。我知道了她跟她未婚夫之间吵架的原因，是她有证据确定她未婚夫有外遇，而他却从不承认更不悔改。我知道了她房间的窗户是哪一个，因为她进房间后总会向楼下的我招手再见。我知道了她从高 一就开始关注我，奇怪我为什么从来不问问题，还能经常考第一名。我还知道了她喜欢内向的男孩子，比如，我。
高考结束后的某一天，她请我们班里几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到她家做客，包括我和我的同桌。进屋才知道，她未婚夫出差三天才能回来，让我们放开玩，不用拘束，然后就亲自下厨给我们做饭去了。我的同桌坐在我的旁边，居然给我削了个苹果，递给我说：“没有女孩给你削过苹果吧？”说实话，真的没有。我摇摇头，不知道该不该接过来，侧眼看了看婷，她没有看我们，还在专心做饭。“赏个脸呗？”又是那种讽刺、挖苦的语气，苹果也离我更近了一些。其他几个女同学都在看我到底接不接，碍于面子，我还是接了过来，但是并没有吃。我的同桌似乎生气了，“我喜欢你！两年了，别人都知道了，就你不知道！你是真傻还是装傻？”我愣在当场。我是真的不知道，而且我也不想知道，因为心里已经满了，装不下别的了。“我知道你喜欢别人，也知道你喜欢的是谁，但那可能吗？那是你该喜欢的人吗？”我从心底里知道不应该喜欢婷，因为她有未婚夫，她是我的英语老师，她比我大八岁……但就是没办法不喜欢她。况且我不能让其他同学知道这件事。所以，一句话说得我恼羞成怒：“你知道个屁！该干嘛干嘛去，我喜欢谁你管得着吗？”同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，没想到我的态度是这样的，拿起包就跑了出去。婷听到声音过来问情况，一个多嘴的同学开玩笑说我们是小两口吵架。轮到婷不高兴了，看着我点了点头，转身又进厨房了。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情侣间吵架前的气氛。晚上我跟其他同学一起离开，等她们走后再折返回来。当时也没有想过会发生什么，或者是我想要发生什么，只是想回去跟婷解释，仅此而已。进门后我一下把婷抱在怀里，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但就是那么做了。婷把我推开，问“小两口”是什么意思，看得出来，她以为我骗了她，以为我同时和她们两个在玩暧昧。一番解释后，她终于相信我了，我再一次把她抱住，她的头发好香，似乎是刚洗玩澡。我忍不住亲她，她也半推半就地回应我。我把她压倒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疯了一样亲吻她抚摸她解她衬衫的扣子，她也喘着粗气，双颊潮红，闭着眼睛扬起下巴，抱着我的头，任由我亲她的脖子，扯她的胸罩，摸她的乳房。当她被我脱得只剩内裤时，我停下来，想好好看看她的身体，毕竟那时候还没亲眼看过女人的裸体。她被我看得很不好意思，脸红红的，右手捂着胸，左手伸向我，要我别看了，赶快过去抱她。那画面看得我如痴如醉，明白了什么叫“绕指柔”。我用最快的速度脱光所有衣服，像恶狼一样扑过去，含着她的乳头，用力捏着她的屁股，看着雪白屁股上的肉从我手指之间被挤出来又弹回去，越来越兴奋。我吻她的额头，然后沿着她的鼻子、嘴唇、脖子、胸口、乳房、肚脐、小腹、大腿、小腿一路吻下去，她的欲望被我彻底点燃了，一把抓住我的肉棒，分开双腿，拉着我进入她的身体。她的阴道里是那么温暖、润滑！我永远忘不了那种感觉，初次进入她身体的感觉，和她做爱的感觉。我每次都用力顶到底，感觉她的阴道尽头还有个小嘴在亲吻我的龟头（后来知道那是子宫口）。她抱着我不住娇喘、呻吟，刺激我的神经，让我更加感觉像是个征服者，是她的男人，而不是小她八岁的学生。可能是第一次的原因，没有几分钟，我有了射精的冲动，加快了冲刺速度（那时候也不知道还有控制射精一说），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，指甲扎后背的疼痛提供了更强烈的刺激，她的头抬起来，紧紧埋入我的胸口，像是要把自己塞进我的胸腔里。终于我射了，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使我睁不开眼睛。被我压在身下的她捂着嘴，压抑着叫声。十几股处男精射完后，我拿开她捂着嘴的手，怜爱地看着婷。她咬着下嘴唇，头歪向一侧，害羞地躲开我的目光。不能否认，女人的这个模样，任那个男人都必定怦然心动，何况一个初经人事的十八岁少男。我双手捧起她的脸，让她直视我的眼睛，然后生平第一次说出了那三个字“我爱你”。没想到，这三个字让她一下泪流满面，她大声哭喊着，双手捂着脸，身体因哭泣而颤抖着。“为什么你不是那个对的人，为什么我要大你八岁，为什么我是你的老师！”我顿时感到她有多爱我，心里有多纠结多矛盾，心疼、无奈、伤感……各种痛苦涌上心头，不禁悲从中来，和婷抱头痛哭。哭了一会儿，我吻着她的眼睛，她的泪水，紧紧抱着她，问她：“今天晚上我能住在这里吗？”她摸着我的头，“当然了，我不想让你走，不想和你分开，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。”说完“永远在一起”，她的嘴角向下撇，又要哭了，因为她也知道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，也许只是个美好的愿望。我赶快把她搂在怀里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，但是没有说一个字，因为我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，假如我认为做不到，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。也许是太累了，她就在我怀里睡着了。虽然是七月份，我俩满身的汗水，但她依然睡得很沉，我抱着她，就像抱着整个世界，其它的，什么都不重要了。那一夜，我们一共做了五次，在我看来，那才能称之为“做爱”，因为每一次，都不是生理需要，而只是因为爱，纯粹的爱。
好事似乎永远不会持续下去，在那一次之后，我们再没有机会做爱，只是一起逛街，一起吃饭，次数也不是很多。每次吃饭都是她偷偷拿出钱来放在我的兜里，不让别人看到，然后再让我用她的钱去结账。她很坚持，一定要这样做，用她的钱是因为她在挣工资，而我还要靠家里。让我结账则是为了我的面子。也许有的朋友认为这些都是“应该的”，可真的是“应该的”吗？什么是 “应该的”？就连父母对子女、子女对父母都不存在所谓的“应该的”！至少我很感动，当时很感动，十多年后的现在依然感动着！为她的懂事、温柔、体贴、善解人意。我真的不明白，为什么有的男人，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，却还要找别的女人？为什么有人如此的身在福中不知福，随意挥霍，而有的人却注定是个过客，徒劳而返？
暑假过后开学，她白天有课，只有晚上的时间，而且不能经常出来，而我上了大学，也没有暑假中那么多的空余时间，我们见面的时间一下子少了。我记得那天是圣诞节，我们有半个多月没见了，约好一起逛街吃饭。我从大学门口坐公交运通XXX路到约好的地方等她，在车上我睡着了，那个时候我俩还都没有手机，一旦上了车就找不到对方，只好在约定的地方死等。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坐过了站，被堵在中关村了，而且天已经完全黑了（北京十二月份下午五点多天就全黑了）。过了一个多小时，我才到我们约好的地方。见到她时，她正抱着肩缩着身体站在路边，焦急地来回张望。我刚跑到她身旁，她冲过来对着我胳膊就是一顿乱捶，“你急死我了！你急死我了知不知道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？从你学校到这里，从你说出发到现在，一个小时的路，你走了三个小时！你急死我了！”我紧紧抱住她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，向她解释迟到这么久的原因，然后吻她的额头，捧起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，就像看着价值连城的宝贝，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她了，同时也太感动了：一个你深爱的女人在寒冷的大冬天站着等了你两个小时，没有生气，没有抱怨，不顾自己受累受冻，有的只是焦急和担心，一心都是为了你！我们不顾路人的目光，紧紧抱了一会儿，然后一起去吃饭，一路上她一直抱着我的胳膊，那样小鸟依人地靠着我。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，吃饭时居然碰到了我高中的同桌女生，和另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孩在一起。是她先看到我们的，主动走过来打招呼。那时我和婷笑得正开心，同桌突然走过来，痛苦地看着我们，狠狠瞪着婷。婷呆住了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我想缓和气氛，站起来打招呼，问她那个女孩是谁，给大家介绍一下。同桌冲着我大喊：“干你屁事！该干嘛干嘛去，我朋友是谁你管得着吗？”没想到，几个月前我吼她的那句话，又还给我了。同桌吼完我，拉着她朋友就跑了。好好的一个节日，就这样被她给破坏了！
没过几天，婷来我的学校找我，哭着说我们不能再联系了，她未婚夫知道了我们的事，是一个女学生告的状。她哭得那么伤心，好像生离死别一样难过。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，因为在当时，所有语言都显得那么无力。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她，因为我也许比她更难过！那天送她到车站，要坐的公交车来了又走，一辆又一辆，她始终没有走。直到天完全黑了，她哽咽着，祝我找到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，紧紧抱着我，给我深深一吻，转身上车离我而去。
从那天起，我真的就再也没见到过她，联系过她……十多年来，我前后一共又交了三个女朋友，感情也都不错，但总觉得少点什么，最后还是会分手。也许是那段初恋太过美好，又或者是因为“得不到”而愈发美好？Whatever！
婷，我想你，真的好想你…………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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